自由修飾語 (free modifiers) 透過讀者容易理解的方式,為主要子句加入更多的資訊與細節,即使除去自由修飾語,句子的結構和語意仍然完整。而之所以稱為自由修飾語是因為我們可以自由地移動自由修飾語到句首、句中、或句末來修飾句子而不改變意義。
自由修飾語包含副詞片語 (adverb phrases)、副詞子句 (adverbial clauses)、分詞片語 (participial phrases)、獨立主格 (absolute phrases)、同位語 (appositive)。而 Baig (2015) 指出最常見的自由修飾語是分詞片語 (participial phrases) 和介詞片語 (prepositional phrases),因此本文主要以討論分詞片語的形式為主,也就是中文常見的分詞構句。
自由修飾語的位置可以放在句首、句中、句末,放在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效果,至於要放在那個位置取決於前後文以及我們所強調的重點,以下將分別進行說明與舉例:
句首 (在主詞前):描寫情境、設定場景、延緩動作的效果
→ Lazy and indifferent, shaking space easily from his wings, knowing his way, the heron passes over the church beneath the sky. — Virginia Woolf, “Monday or Tuesday”
說明:這句話在句首連續使用自由修飾語描寫情境,經過詳細地鋪陳這隻蒼鷺慵懶而冷漠、輕易地揮動翅膀又方向明確的狀態,最後再用主要子句敘述他飛越教堂上空的動作,有種實現前面鋪陳所產生的期待的效果。
→ At police headquarters, at the National Gallery, at Oslo’s newspaper and television and radio stations, phones rang day and night. — Edward Kolnick, The Rescue Artist
說明:這句話前面先提到了警察總部、國家美術館、以及各種傳播媒體等許多不同的地點作鋪陳,在句首使用自由修飾語延遲動作的出現,讓人心中產生懸念,預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可能影響廣泛、非同小可,接著主要子句再敘述電話響個不停,更製造出了一種緊張的氣氛,根據這些線索可以推測美術館可能發生了一起竊盜案。
句末 (在謂語之後):將讀者往前推動到下一個句子的效果
→ He sat by the windows, hunched down in a rocking chair, scowling, waiting. — Harper Lee, To Kill a Mockingbird
說明:這句話一開始就用主要子句敘述他坐在窗邊,接著用連續分詞的自由修飾語進一步描述此人弓坐在搖椅上、沉著臉、等待著的狀態,有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接連發生往前推進的效果。用逗點隔開自由修飾語所造成的停頓與間斷的節奏感彷彿表達出了這個人的呼吸與苦悶的心境。
→ The snow had come from the north, in the mist, driven by the night wind, smelling of the sea. — John le Carre, The Looking Glass War
說明:這句話首先用主要子句敘述雪的到來,接著用連續的自由修飾語更多地說明這場雪的狀態,在薄霧中被晚風吹拂,還帶有海的氣味,讓我們對於這場雪的情境與細節有更多的了解、更多的感受與畫面,彷彿身歷其境。
→ How grateful they were for the coffee, she looking up at him, tremulous, her lips pecking at the cup, he blessing the coffee as it went down her. — John Updike
說明:這句話首先用主要子句說明了他們對於能擁有一杯咖啡的感激,接著用自由修飾語進一步一一描述二人分別的狀態,她看著他、顫抖地喝著咖啡、他則在她喝咖啡的同時感謝著,使用自由修飾語將動作一步一步地依序往前推進。
句中 (在主詞與謂語之間):其效果介於前二者之間,可以在插入有用的資訊同時讓句子有前進的動力
→ The cows, chewing their cud, stand in the field.
此外,在選擇自由修飾語放置的位置時也需考量到連貫性 (cohesion),如:
1. With the grace of a ballerina, the cat leaped onto the table.
2. The cat, with the grace of a ballerina, leaped onto the table.
3. The cat leaped onto the table with the grace of a ballerina.
依連貫性從舊資訊到新資訊的原則,由於第一句與第二句最後的字是 table,若這句話之後的文字敘述是與桌子相關的資訊會必較連貫。如:
With the grace of a ballerina, the cat leaped onto the table where a lot of food was placed.
第三句的結尾是 ballerina,若這句話之後說的是與芭蕾舞者相關的特性會比較連貫。如:
The cat leaped onto the table with the grace of a ballerina. It tiptoed quietly and smoothly.
自由修飾語既然是修飾語,其地位次於主要子句,因此當我們要分析一個句子的主要結構時,可以刪去自由修飾語以更清楚地了解一個句子的中心語。而寫作時若想將二個句子使用分詞構句合併,須保留較重要的句子當作主要子句,次要的句子則分詞化為自由修飾語修飾主要子句。而使用分詞構句時去除了重複的主詞與空虛的 be 動詞也讓修飾語更為簡潔。
小結:一般中學生對於自由修飾語的認識僅停留在分詞構句的形式,對於背後的原理與使用卻是一知半解,以至於真正在寫作的時候還是不會用。因此,在寫作時也應學習如何在不同的情境之下在適合的位置使用自由修飾語以產生不同的效果與節奏感,並進一步練習綜合使用、連續使用、變化自由修飾語以更精進寫作功力並擁有自己的寫作風格。
參考資料:
Spellbinding Sentences: A Writer’s Guide to Achieving Excellence and Captivating Readers
https://www.thoughtco.com/free-modifier-grammar-1690807
https://www.avon-schools.org/....../What%20is%20a......